德侑實業有限公司設立於民國92年,憑藉著對複合材料的專業,以獨特的專業技術長期為各大品牌OEM、ODM提供產業全方位服務。

我們每天有1/3的時間需要枕頭先相伴。這也是身體、器官獲得休息的寶貴時刻...偏偏,我們卻很容易因為睡到不適合自己的枕頭,睡得輾轉反側、腰酸背痛,又或還沈浸在白天的煩惱、緊張明早的會議、害怕趕不及早上的飛機等等...讓我們的睡眠不夠優質、不夠快樂、沒有辦法快速入眠。

德行天下創辦人有鑑於過去開發各類生活產品的經驗,便想利用本身所長,結合各類複合材料的特性,投入枕頭開發的行列。

從枕頭模具開發、材料研發、創新製造到整合顧客需求過程中,了解到一款枕頭的製作,除了要解決一般乳膠枕悶熱且不透氣的問題,更要同時兼顧到人體工學的體驗性,創辦人常說:「一個好的枕頭,支撐透氣兼顧,仰睡側睡皆宜,才能每天快樂入眠。」

現在導入石墨烯加工技術,讓枕頭的功能性更上一層樓

石墨烯具有良好的強度、柔韌度、導電導熱等特性。它是目前為導熱係數最高的材料,具有非常好的熱傳導性能

德侑實業有限公司為了替自己身邊重視的人們做好一顆枕頭。不論是在外形,還是在舒適度上都能達到最好的需求,即便現今許多的工廠因成本上的考量,顧了外形,忘了內涵,但德侑實業依然不忘在品質上的「堅持、 執著」。

引進先進的加工技術,就是要給消費者最佳的產品

開發、研究、創新以及對材料的要求是德侑實業開發枕頭的初衷,憑藉獨特的專利技術將極其珍貴的天然乳膠與千垂百練的備長炭完美結合後

創造出獨家環保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乳膠材料,備長炭,石墨烯應用提高到更高的層次。

同時具備防霉、抑菌、透氣、除臭、遠紅外線等五大功效,並榮獲多國發明專利。

生產過程採用專線製造專利乳膠材原料,全自動化生產保證品質與產量穩定,達到品牌客戶的最高要求。

石墨烯枕頭製作開模一條龍:

選材品管

原料調配

成品製造

 

包裝設計

 


若您有枕頭開發構想或是想OEM自己的品牌,歡迎預約現場諮詢,體驗無毒的TakeSoft 徳舒孚專利綠金乳膠做製作的枕頭,用最專業MIT精神幫助您打造你的專屬品牌。

德行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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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陽從東邊地平線升起來,透過那片薄薄的浮云,把它半個紅紅的臉甜甜地貼了過來。值了一宿班的吳致遠迷瞪著睡眼騎著摩托車拐出了單位的大門。門衛也許是想多睡會早覺不被打擾,不知什么時候以把大門開了條只容一人一騎穿過的小縫。唉!不景氣的單位,每個人都是懶懶散散的。   大街上靜靜的,偶爾一兩聲叫賣的聲音從街這頭傳到街那頭。吳志遠放慢了車速,從被風吹起來的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看時間,還早,四點剛過。于是他把摩托車停在路邊,覓著聲音等著那叫賣聲一聲聲靠近。清亮的風迎面吹來加上騎車的時候衣扣沒有扣好,他覺得有一點冷,于是抿了抿懷靠坐在摩托車的坐墊上。雖進五月份了,但北方的天氣還是很涼的。他瞇著還有些惺忪的眼睛打量著這條熟悉的街道,這也是小鎮唯一的一條水泥混凝土街道,道兩邊從街這頭到那頭林立著一家家的商鋪,時間還早店鋪大都還拉著重重的卷簾鐵門,只有醒目的招牌對著你揚著花花綠綠的笑臉。   “起得早啊”不知什么時候,買豆腐的老頭騎著電動三輪車悄沒聲地來到了身邊。說他老頭有點過,只不過頭上光了點,個子矮小了點,臉上皺紋過早堆積了點,但他的豆腐可是鎮上有名的。   吳志遠從衣袋里掏出一枚一塊錢的鋼镚,“沒你早吶,來塊豆腐”。說著把鋼镚丟給老頭,把那塊裝在塑料袋里還冒著熱氣的豆腐掛在車把上上車回家。   五月涼涼的風從耳邊吹過,路邊去了頭的楊樹以冒出了大片大片的葉子。是呀!五一都過去十幾天了,高考就要到了,也不知那不緊不慢的丫頭能考得怎么樣。“唉,著急使不上勁啊,周末了,又該去看她了”。吳志遠想著女兒拐進了小區的大門。單元門沒有鎖,他拿著那塊還有熱氣的豆腐徑直走上二樓自家的大門,打開防盜門,暖暖的氣息撲面而來。還是家里溫暖啊,他脫去外套,換上拖鞋。臥室的門半開著,被翻紅浪,老婆還沒有起來,他把手中的豆腐放在廚房的餐桌上,繞過凌亂放著的幾張學生桌,把臥室的門輕輕關上了些。然后開始準備簡單的早餐。“少整點,減肥呢”。臥室里傳來老婆夢清軟軟的帶著倦意的聲音。夢清是鎮中學的老師,每天白天上班,晚上還要領著十幾個學生復習功課,這不還要減肥,真是太忙太辛苦了。“你再睡會,飯很快ok,我看你還是多吃點吧,要不哪來的力氣和崽生氣”。唉!沒辦法,現在的孩子都慣得不成樣子,你說輕了吧不當回事,說重了吧,就跟你使性子。更有爺爺奶奶、姥姥姥爺等的庇護。父母就是他們人民幣的生產廠家,可以發脾氣的大哥哥大姐姐。“還好,我那崽還知道誰大誰小”。吳志遠心里想著。早飯差不多了,他開始著手收拾那幾張凌亂的桌子,“這幫敗家孩子”。他心里罵著。同時把一些小食品袋及一些還沒有吃完的東西收進垃圾袋。沒辦法,家家都這么一個寶,都往死慣著,把辛辛苦苦或想方設法賺來的錢可勁往他們身上花。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   五月的田野還沒有郁郁蔥蔥,車窗外黑綠相間的大片大片的土地向遠處伸展著。偶爾有耐不住干旱,三三兩兩收拾著灌溉用具的人們點綴其間。今年有點春旱,入春以來一直沒有下一場像樣的雨。吳志遠兩口子坐的是鎮上通往縣城的最后一班班車。縣城這幾年變化很大,以前低矮雜亂的棚戶區已大都被一個個嶄新整齊的樓區所替代。汽車數量的飛快增長使幾年前看著還寬敞的街道變得擁擠不堪。飛速增長的經濟帶來的是日新月異,但過高地追求片面的速度則是欲速則不達,后果是由于后期工作沒有做上去,致使城區大部分的新老樓區供暖不達標。人們去年一冬是在寒冷和抱怨中度過的。現在不是計劃經濟時代了,有些事沒有計劃好是有情可原的。(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傍晚的陽光把它最后一抹余暉從遠處一棟建筑的玻璃上耀眼地反射過來。車站到家一段不算遠的路,吳志遠夫妻倆很快就走完了。他們倆很少打車,省兩個是兩個,孩子就要上大學了,用錢的地方多著呢。萌萌,他們的女兒,一直和爺爺奶奶生活在一起,和他們親著那,用她媽的話說就是有奶不要娘。   吳志遠拿出樓門鑰匙,還沒把鑰匙插進鎖眼,門就輕輕地打開了,老媽慈祥的笑臉伴著飯菜的香味迎了出來:“我說快到了嗎”。“算得這么準,還是聽到樓下門響了吧”。夢清邊脫鞋邊笑著說。“母子連心嗎,我兒子一來我就知道”。老太太也笑著說。“偏心了吧,就知道惦記你兒子”。夢清嗔怪地調侃著。“連心,連心,都連心,吃飯了吃飯”。說著老太太從兒媳婦肩上摘下包放在沙發上。這時吳志遠已迫不及待地沖進飯廳。餐桌上已擺好了幾盤熱騰騰的菜,有魚也有肉。老爸已經靜靜地坐在那里了,面前放著兩個杯子一瓶酒。“這是要喝兩口啊,爸你血壓高一定要少喝呀”。吳志遠邊往嘴里塞著菜邊說,轉而笑著看夢清:“你也少吃點,肥不能不減啊”。夢清看著誘人的飯菜,閉起眼睛深深地聞了聞,果斷地說:“今天不減了”。“對,減他媽什么減,明天再減”。老太太疼愛地看著兒子、媳婦。   晚飯后的這段時間,夢清很少有把自己平放在床上的機會。她百無聊懶地瀏覽著電視節目,頻道還沒有看全,均勻的呼吸聲就催著沉重的眼皮悄悄合了起來。   一覺醒來,窗外已是夜色闌珊,街上各色的燈光雜亂的從窗外透了進來。電視里某熱播的電視劇熱鬧地上演著。夢清看了看墻上的電子掛鐘,快九點了。隔壁房間傳來爸媽重重的鼾聲,上了年紀的人大都有早睡早起的習慣。吳志遠出去會朋友還沒有回來,“該死的,沒心沒肺的家伙,一天就知道自己舒服,自私的家伙”。夢清心里暗暗地罵著。   這時樓道里似乎有一些響動,接著有鑰匙開鎖的聲音。“奶,我回來了”。萌萌清脆的聲音在客廳響起。這孩子,奶奶永遠是第一位的,為這她爺爺曾開玩笑說:“大孫子,等你結婚的時候把你奶陪嫁給你”。“你爸媽來了”。老太太打著哈欠對孫女說。老人覺來的快醒的也快。“我知道,我爸在樓下一直等我呢。媽,給我買啥好吃的了”。萌萌蹦跳著燕子般的飛進了臥室。夢清用手擋著女兒飛抓過來的雙手說道:“就知道吃,咋回來的”。“和同學拼車,媽,我昨天在商場見到一條好看的裙子,打折的”。萌萌眉飛色舞地說。“我不想聽這些,還有幾天了,都倒計時了還有時間逛商場,這一天,就知道吃穿”。夢清皺著眉頭冷著臉說。“有什么不得了,不就是高考嗎,又不是世界末日,人不就得吃穿嗎”。萌萌也有些不高興了。聽了這話夢清更加生氣了,把手中的電視遙控器重重地摔在床上說道:“你這種想法很危險你知道嗎,我告訴你,好大學的門檻是拒絕你這種吃貨的”。“媽,停,淡定,我不和你說了,我就納悶了,好大學都是給那些不吃不穿的人開的”。話音沒落另一房間的門已重重的關上了。話不投機。(美文精選網:www.meiwenjx.com)   吳志遠木呆在臥室的門口,看著女兒勁勁的從身邊走過,緊忙說:“大閨女,想吃啥,爸給買去”。“不吃,減肥”。隔著門萌萌丟出簡短而慍怒的聲音。“都減肥,現在這女人都怎么了”。吳志遠自言自語著走進臥室,對斜坐在床上的夢清說:“孩子大了,不要老這樣,試著換種方法也許…”。“那樣,她要真長大我就省心了,就你一天沒事人似的,我問你干啥去了”。沒等吳志遠把話說完夢清就大聲的打斷了他的話。“也,也沒干啥,男人在一起嗎,也就是喝點小酒,探討下人生,暢想下未來”。吳志遠嬉皮笑臉地說。他想緩和一下空氣。“你還有人生啊,你還有未來啊”。夢清根本沒把他的想法當回事,說著把枕頭重重地丟到床的另一頭。吳志遠訕訕地偎坐在床上。孩子呀,什么時候能長大啊。   夜色更濃了,某酒店的霓虹燈中午的陽光亮得讓人睜不開眼睛,頭頂的天空沒有一絲云,太陽把它全部的熱量毫不吝嗇地投了下來。天際的一角一團濃黑的云正孕育著什么。也許下半晌會有一場解渴而又涼爽的雨。   農民們早早地把種子播進了田里,現在正是閑暇的時候,所以他們大都不加思索地從大把時間中拿出那么一點點來城里走走逛逛。臨近高考,鄉下來城里陪讀的家長們乘午后空閑的時間來菜市場的攤位前挑挑揀揀地討價還價著,想方設法地為考前的孩子們增加些營養。夢清和吳志遠在超市里買了些時鮮的水果及一些女兒喜歡的小食品就順著街道往家的方向懶散的走著。雖是周末,街上的行人不是很多,也許是天氣熱的緣故吧。   趕早車來城里的鄉下人對這突如其來的熱天有點猝不及防,他們把厚重的外套掛在臂彎,騰出一只沒有拿東西的手不時地擦著臉上細密的汗水。城里的女人們卻早就裙以過膝,夸張的領口毫不遮攔地張揚著大片一冬捂得粉白的胸脯。   不知什么時候,天暗了下來,火熱的太陽悄悄躲進了從天那邊彌漫過來的云層里。先前在天際邊的那團黑云不知什么時候以厚重地壓了過來。要下雨了,抬頭望了望天的行人們大都加快了腳步。突然街道兩旁的樹梢不安的騷動起來,商場門口搞活動的彩虹門也瘋狂地扭擺起來。馬路上頓時揚起了細密的灰塵。夢清還沒來得及睜開被灰塵瞇了的雙眼,就被吳志遠一把拉進了附近商場的大門。濕潤的摻雜著泥土味的氣息撲面而來,風裹挾著密密的雨急急地撲了過來。街上的行人驟然沒了蹤影,只有汽車閃著燈光在滿是水霧的街上緩緩開過。   兩個看似鄉下來的中年女人互相招呼著躲了進來,臉上的雨水成流地淌在已濕透的衣襟上。其中那胖胖的女人邊拉扯著粘在身上的衣服邊說:“這雨下得不小啊,我們租房的那條街有點洼,一下大雨就滿街筒子的水,也不知道孩子上學咋走的”。“不用掂心吶,孩子傻呀,還不打車走”。另一個高高壯壯的女人擼著臉上的雨水說道。“這雨下得好啊,省了幾百塊錢灌地錢,正好給我兒子省了雙球鞋錢”。說著把緊緊抱在懷里塑料袋里的鞋盒子打開美美地看著。濕透了的衣褲緊緊貼在身上,清晰地勾勒出她們粗壯的腰身。夢清聽著她們的對話,看著她們的背影。突然轉身匆匆向商場深處走去。雨還在下,急一陣緩一陣地敲打著櫥窗。“雨一直下……”。商場內彌漫著某某歌星顫抖的歌聲。   已是過了下晚自習很長的時間了, 萌萌還沒有回來,以前這是從來沒有過的。奶奶有點坐不住了。“這是咋的了,這么晚了還沒回來,我得去找找”。說著老太太挪蹭著去拿放在鞋架上的鞋。“都多大了,丟不了哇”。吳志遠嘴上這么說可心里也不免有一些急。這么晚了,畢竟一女孩。唉!操心的孩子。夢清手里擺弄著下午給女兒買的新裙子也著急地看了看手腕上的表。   屋里的人正為要不要出去找的事情你一句他一句嘮叨的時候,房門悄沒聲地開了,萌萌慘白著臉走了進來。“閨女,咋這么晚才回來”。萌萌沒有理會屋里人疑惑的目光以及媽媽的問話,面無表情地徑直走進來自己的房間。門隨之重重地關上了。夢清的心也被這不算響的關門聲震得一顫。   “咋的了,大孫子”。奶奶著急地敲著房間的門,房間里靜靜的沒有一點聲音。   “別管她,一有啥不如意就使性子”。吳志遠生氣地說。   “不對,不對,以前從來沒這樣過”。老太太絮叨著走回了自己的房間。   是呀,以前是沒這樣過,這孩子從來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可今天不知是怎么了,寫滿一臉的失落和慘烈。夢清躺在床上想著女兒慘白的小模樣,心里一絲微微的痛。   也不知過了多久,夢清臥室的門輕輕地開了,萌萌無助的站在門口,眼睛紅紅地對夢清說:“媽,我想和你睡”。那模樣就像剛斷了奶,蹣跚著推開媽媽房門,怯怯的小女孩。   夢清的心驟然一緊。“來吧,寶貝”。此時母愛在她身上以升華到極致。   夜已深沉,繁星伴著茭白的月光偷偷眨著眼睛。夢清摟抱著女兒熟睡的身體,任憑她把頭深深地扎進懷里,也不舍得動一下發麻的手臂。長大了都抱不過來了。夢清看著臂彎里女兒睡夢中抽咽著的稚嫩的臉,輕輕擦去她眼角那顆晶瑩的淚珠。小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一不高興或不如意了就會把頭深深扎進媽媽懷里鼻涕一把淚一把直到沉沉睡去。   十七八歲,朝氣蓬勃,就像剛出土柔弱的嫩芽。他們極力地吸收著新鮮的一切,自認為已經長大,可以撐起一片天,可他們心里是沒長大的。他們有激情但大都是脆弱的,走路還沒有學會習慣邁那條腿,就急著去跑,總是在跌出去而后捂著滴血的傷口站起來長大的。   順境中擁有太多美好時光的他們大大咧咧地揮灑著一切,在年輕的沒有任何底色和背景的畫板上盡情地涂抹著。肆意拋灑著他們大把大把青澀的年華,直到有一天這些都變成舊照片一樣的散淡泛黃的過去。   手機的鬧鐘把夢清從沉睡中叫醒。她伸了伸發麻的手臂,女兒以不在身邊。她惺忪著雙眼走出臥室。餐廳里有些許響動,餐桌上整齊地擺放著幾樣早點。萌萌沒事人似的坐在桌前,雖然眼睛還有些紅腫。在大家疑惑和不安的目光中平靜地吃完早餐,對愣怔著的幾個人說:“吃呀,今天可是我第一次做飯給你們吃,雖然都是買的”。轉而又對迷惑著的夢清說:“干嘛,世界末日了,上學去啦,謝謝媽,新裙子上大學的時候再穿”。說著輕巧的身影消失在門外的樓道里。   人生的波折總是在你不經意間跳出來讓你抉擇,在一次次抉擇中你會慢慢長大成熟。 不知疲倦地眨著眼睛。附近建筑工地傳來沉重的打樁聲。飛蟲撞擊玻璃的聲音清晰可辨。屋里深遠的天空中徜徉著懶散的云朵,太陽在云朵間穿梭著,灑下來的光影時明時暗,風清涼地吹著。之前幾天的燥熱以后,天忽然間涼爽了許多。已是高考結束前的最后一個下午了,考場大門口的空地上警車和急救車無聲地閃著燈光,警戒線外熙攘著三五成群的陪考族們。   人群里的吳志遠和夢清沉默地對站著,吳志遠一臉嚴肅,雙手緊緊抱著懷里的方便袋,袋里邊裝著水、牛奶等為女兒準備的補給。夢清看了看泥塑般的吳志遠笑著說:“緊張什么,把手里的東西放一放,你以為你的胸口是冰箱啊,一會把那水都捂熱了”。   “ 沒緊張,你才緊張了呢”。說著吳志遠把手里的東西拿下來,但仍執著地緊緊攥在手中。   “沒緊張,沒緊張雕塑似的站一下午,來坐一會吧”。說著夢清把手中的馬扎放在地上并伸手拉了拉吳志遠的手臂。   吳志遠執拗地晃了晃手臂說:“你沒緊張嗎?沒緊張一下午去了好幾趟廁所”。   夢清聽了這話撲哧一下笑出了聲。說起這毛病那還是很久以前上中學那會,那時候家離學校比較遠,放學回家又很不方便,只能住校。那時候的農村中學還很簡陋,宿舍更是簡陋得更簡陋,室內衛生間那是想都沒有想過,就是室外廁所也是遠遠的且都沒有燈光。每到晚上特別是沒有月光的晚上去廁所那就是一個惡夢。女生又不同于男生,不能隨便就地解決。每次都是小跑著去大跑著回。而且都是緊張著解決完每次生理問題的。所以以后每每緊張的時候上廁所的想法就如期而至,如約而來。   助陣的人群此時有了些騷動,考場的大門內已有三五成群的考生出來了,他們互相問候著,或一臉的激動或一臉的失落,這是他們自己的戰斗。其他的人只能隔岸觀火搖旗吶喊。   警察在遠離門口幾十米的地方拉起了警戒帶,以防火急的家長們發生混亂。夢清淡定地站在人群后面遠遠的馬路牙子上,踮著腳尖遠遠的眺望著。而吳志遠卻左突右沖擠到人群的前面,胸口緊緊貼在警戒帶上,高高擎著手里的東西在熙攘的考生群中搜索著女兒的身影。那情景真不亞于長跑終點著急地等待冠軍歸來的粉絲。可是等到稠密的人流變得稀疏了也沒見寶貝女兒的身影。吳志遠著急的嘴里叨叨著:“這孩子,哪去了”。忽然后背被重重地拍了一下。“爸,看啥那”。一回頭女兒已俏俏地站在了面前。   “這孩子,咋就沒看見你”。   “美女太多了,看花眼了吧”。萌萌歪著頭調皮地看著爸爸。   “咋說話呢,累了吧快吃點東西”。說著吳志遠把手里的東西一股腦地往女兒懷里塞。   “干嘛,我又沒去參加馬拉松”。萌萌皺著眉頭看著老爸一臉的關心。   “是的,你們就是在參加馬拉松長跑”。夢清已不知什么時候站在了他們面前,雙手抱在胸前凝重地看著女兒。   “我們這一生都在參加著一個又一個馬拉松,跑完了這一段,累了倦了停下來歇一歇,喘一喘,還得去跑下一個。不管你出身高貴還是低微,只不過腳上的跑鞋,身上的裝備有所不同,僅此而已。不管結果是精彩還是平淡,但過程是一樣的,也許你半路作弊搭一段順風車,但終歸不能帶你到終點,最后沖刺還得你自己來”。   萌萌看著媽媽一臉的凝重心里不免一動,但嘴上還是調皮地說:“行啊老媽,什么時候改教哲學了,對了,怎么不問我考得怎么樣”。   “結果固然很重要,但過程更重要,只要這一程你認真的走了我想結果那是可想而知的了。對了,考得怎么樣啊”?夢清還是緊張地探過頭一臉的迫切。   “還是,這一點你們看來還是重要的”。萌萌把眼神移向深遠的天空揚起雙臂指著幾只過路的候鳥深沉地說:“我要張開我還算豐滿的羽翼,隨它們去遠方”。   天空中一串被余暉映紅了的云朵一直延伸到遠方,很遠很遠。靜悄悄的。 +10我喜歡

文/王靜   一聲雞鳴,劃破了寂靜的山村,喚醒了沉睡的村民,也驚醒了葉笙。他習慣性地從被窩里伸出一只手,往旁邊摸索了一下,好一會兒都沒有摸到鬧鐘,才后知后覺:自己昨天就請假了,現在是在老家,怎么還會有鬧鐘這種生物呢?   打了個哈欠,原本還想再睡會兒,可一想到今天自己還有事,葉笙便打消了這個念頭。認命地起床,收拾好一切,葉笙走出了臥室。母親和父親不知何時已經起床了,顧母見他出來,說道“你起來了,飯我已經做好了,剩下的就只是需要炒菜。原本想叫你起床,但是我一想到你平時忙,很少休息,又見你睡得香便沒有叫你,不過你既然醒了,就快去洗漱吧,我去炒菜。”顧母說完就鉆進了廚房。   吃完飯,葉笙和父母說了聲要去村子逛逛,就出門了。   剛出門沒走多久,就有人與他打招呼“葉笙啊,今年你又回來了啊。"   見說話的是住在他們隔壁的王大嬸,葉笙停下腳步答道“是的,王大嬸,我回來看看,順便拜訪一個人。”   “哎,你這孩子,都不知道該怎么說你才好,都過去這么久了,你……”可能是想到了什么,王大嬸的聲音也漸漸隱沒了。   “王大嬸,如果沒有其它事,那我就先走了。”也不管王大嬸有沒有聽到,葉笙就抬腳走了。   他第一個去的地方是學校。看著眼前的學校,他恍惚從中看到了以前學校的影子。踱步走在學校里,這時不知從何處傳來的讀書聲吸引了葉笙,他連忙追隨著聲音尋去,終于在一間教室前停下了腳步,聲音就是從里面傳出來的。葉笙透過窗戶往里望去,便見一名教師正在教孩子們讀古詩。眼前的場景讓他不由想起了他讀書那會兒。只看了片刻,葉笙就悄悄地走了,仿佛剛才他從未來過一般。出了學校之后,他接著又逛逛了村里其它地方,直到將整個村子逛完了,才慢慢地往家里走去。到家時,已是黃昏,夕陽映照在小山坡上,顯得格外美麗。   不知何時,外面刮起了大風,吹得房頂上的瓦片嘩啦嘩啦得作響。聽著外面的風聲,葉笙難以入睡,一想到明日就要去見那個人了,心里不由地緊張起來。不知他過得怎么樣了,一個人會害怕嗎?會感到孤單嗎?再怎么擔心,最后葉笙還是伴著風聲睡著了。   六月的天,說變就變。昨日還是晴空萬里,今日天空卻是陰沉的可怕,說不出的壓抑。剛打開門,寒冷的風就迎面撲來,不禁讓葉笙產生了今天不出門的沖動,不過一想到今日要和那個人在小山坡見面,葉笙只好攏了攏身上的衣服,提著手里的東西,硬著頭皮向外走去。   快要到小山坡時,遠遠的,葉笙就看到了他今天要見的人。只見他立在那里,正眺望著前方,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葉笙知道那里有所學校,而且是村里唯一的一所學校。昨天他去看了的,學校現在是由幾間平房組成的,不像當初他讀書時,就只是一間茅草屋,無論刮風還是下雨,里面總是能傳出朗朗的讀書聲。當初的茅草屋是何時消失在了眾人的眼中的?好像是后來發生的一件大事,是的就是那一件大事,讓他一夜之間長大了許多,也讓他……   正想得入神,葉笙被風吹得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恍然回過神來,才發現自己竟然站在這里發了這么久的呆。他連忙快步向前走去,不一會兒便走到了那個人的面前“嗨,老伙伴,我又來看你了。”   邊說邊從手中的口袋里掏出東西一一擺好,葉笙見對方并沒有回答他,依舊說道“每年回來看你,你都是這個樣子,一聲不吭,你何時變得內向了?”   可能是知道對方不會回答他,葉笙自言自語道“我給你說說我現在的情況吧!我現在是一名老師,不過是在大山村里教書。”   葉笙話音剛落下,便見對方似乎是要說什么,他急忙開口道“你別說了,我知道你要說什么,無非就是那里條件不好,我在那里會吃苦。不過這些都沒有關系,每當我看見孩子們因學到了很多知識而開心地笑容,就會覺得無論我吃再多的苦都是值得的,那時的我才懂得當初教我們的老師的感受。”不知道是哪個詞觸動了葉笙,他瞬間也變得沉默了。   風越來越大,吹得周圍的樹枝沙沙作響。突然凝固的空氣,讓葉笙無所適從,為了打破這個尷尬的局面,他只好繼續說道“唉,現在的你話怎么變得越來越少,我都有點不適應了。想當年我還在讀書那會兒,你話可多了,整天都管著我們。當時我們還給你取了一個“話癆子”的綽號呢。”   接下來,葉笙又說了一些其它小事,對方還是沉默,只聽得見風嗚嗚的聲音,他只好轉移話題道“你還記得那次發生在我們身上的大事嗎?那是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的。”   說著葉笙仔細地回想了一下那件事。似乎,那天的天氣也如今天一般,刮著風,不過那風卻比今天的還要大。不知是哪個調皮的孩子將學校周圍的一堆枯草點燃了,那火星隨風飄揚,不知道怎么就飄到了學校的茅草屋頂,剎那間火星就像是找到了生根地,迅速蔓延開來。   惡毒的火舌燃燒著茅草,發出咝咝的怪叫,驚醒了正在睡午覺的他和同學們。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大家都慌了,都爭先恐后的往教室外面跑去。慌亂中一聲哭叫吸引了大家的視線,只見一個長得小一點的孩子,不知何時被擠倒在地,慌亂中被踩到了手,痛得大哭起來。   見到這種情況,一個人連忙急匆匆地站出來,大聲吼道“大家不要慌,排好位置,一個一個有序地往外跑,大家如果爭先恐后地往外擠只會把門口堵住,最后誰都出不去。”   “我記得,那個人就是您。那時的您啊,在我面前的形象瞬間變得高大無比。”邊說邊瞥了對方一眼,見對方并沒有回他,葉笙收回視線繼續說道“聽了您的話,孩子們都自覺地開始排好隊,見此您又說道‘大一點的孩子站一排,小一點到我這里來。’很快混亂的場面得到了解決,見大孩子有序地往外跑,而您則轉身用雙手抱著小的孩子往外邊沖,就這樣來來回回無數趟……”   說著說著,不知怎的葉笙說話的音量不自覺地就降低了,以至于到后面完全就沒有了聲音,不過從他臉上流露出的沉重的悲傷,可以看出他深深地陷入了痛苦的回憶中。   熊熊的火焰仍肆無忌憚地擴張著它的爪子,企圖把所有的地方都覆蓋在它的統治之下,弱小的茅草屋又豈是它的對手?茅草不知何時已被燃燒殆盡,可是惡毒的火苗怎會放過這大好的機會,它繼續燃燒著,燒得房梁的木頭噼噼啪啪地直作響。風不知何時也大了起來,此時的它似乎是來為火焰吶喊助威。   望著眼前被火焰燒得搖搖欲墜的茅草屋,大家心里想著如果再晚一點出來的話,后果將不堪設想。   就在大家暗自慶幸時,依舊是您站出來,不放心地問了一下“大家再仔細看看是否人都齊了?”   “好像,葉笙沒有出來。”不知誰弱弱地說了一句。   那個人話還沒有說完,就見您已經再次沖進了茅草屋。著急的您終于在一個角落里發現了正在哭泣的我,二話不說抱著我就往外沖。可是一個人奔跑的速度再快,又怎會快得過房屋倒塌的速度?就在快要踏出房屋的時候,我聽到了轟然倒塌的聲音,還沒有等我仔細地辨別那是什么時,就被騰空拋了出去,落地暈倒的瞬間,我似乎聽到了各種各樣的聲音。哭聲,喊聲,噼噼啪啪聲,一切嘈雜的聲響在這場大火中得到了擴張,蔓延。   等村民趕來時,見到的就只是昏迷的我,以及哭泣的孩子們,唯獨不見......   回憶被怒吼的狂風打斷,葉笙對著前面的“人”說道“您是不知道,當時的您好勇敢,在我的眼中是大英雄。不像我被當時的情況嚇傻了,都不知道往外跑。我當時就想啊,我長大后要成為一個像您一樣的人。”不知怎的,顧前程說著說著,就哽咽了起來。   他帶著哭腔繼續說道“我有時候在想,如果當初我不傻傻地站在那里,而是和大家一起往外跑,這樣后面的事也就不會發生了,而您是不是會相安無事?我們依舊如從前一般,您做您的老師,我繼續做您的學生。”   眾人皆知世上本就沒有如果,有的也只是對逝者的緬懷。葉笙想,他現在能做的也只是做好他當下應該做的。   哭聲越來越大,宣泄著主人的無盡的傷痛以及悔恨。狂風似乎是被這個故事感動了,不禁加大了力度,吹得呼呼作響,就連周圍的樹也被感染了,和著風左右搖晃。   “轟,轟”的雷聲驚醒了沉浸在悲痛中的葉笙,“看這天也快要下雨了,我也該回去了,等下次我再來看您吧。”望了望天邊的層層烏云,葉笙擦干眼淚說道。   站起身,葉笙仔細地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和草屑,再次和那個人道了別,就朝家的方向走去。   風越來越大,吹得樹木四處搖曳。只見剛才葉笙離開的地方,矗立著一塊墓碑,碑前的野草被風吹開了,隱約露出了上面的字“這里長眠著一位偉大的教師,他燃燒了自己的生命,救出了全班的學生。”   回去的路上,葉笙經過學校時,聽見從里面傳出“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10我喜歡

一天傍晚,我準備要做晚飯時,女兒女婿一臉的不悅回到家里,我還以為小兩口吵架了呢,正要開口詢問,女兒氣哼哼的把包往沙發上一扔,便數落開來:“媽,那個小飛太過分了,看上去挺老實的,怎么可以這樣啊!”未等我反應過來,她又接著嘟囔:“今天下午,對面的陳歌告訴我,她家的伙計看到小飛今天一早和一個年輕人鬼鬼祟祟的從店里提溜兩個大旅行包走,讓我看看店里丟什么沒有?一開始我還不相信,等我到店里問他昨晚是不是有人在這里過夜時,他支支吾吾的說他表哥從湖南長沙回家,特意路過這里來看看他的。不過,他言辭閃爍,有些慌亂,顯得心虛的很。”“你們可發現丟什么沒有?”我問她。“后面的庫房堆得滿滿的,少點什么小東西哪能看得出來啊!媽,這個人我和劉海都不想用了……”   上世紀九十年代初期,女兒女婿在六安市建筑市場開了一家建筑材料裝飾商店,生意很好,就雇了一個人,這個小飛是我姨弟從老家碭山介紹來的,小伙子眉清目秀,挺老實的一個孩子。在店里干了幾個月,很得女兒女婿的喜歡和信任,平時都是讓他自己在店里吃住,如今出了這樣的事情,還真是有些意外。“你們該沒有直接問他拿沒拿東西吧?”我問女兒。“沒有,考慮到他是舅舅介紹來的,再說又沒有抓住什么把柄,怎么好意思直接問他啊?”女兒不忿的回道。“我和劉海的意思是讓他自己把東西拿回來,我們就不追究了,然后就讓他走吧,這樣的人誰敢用啊?”聽女兒這么一說,我心里稍感欣慰,女婿劉海平時的脾氣不大好,這次沒有莽撞行事,倒有點出乎我的意料。   這個人肯定是不能再用的了 ! 當面質問還真有點難為情,何況他不一定承認,為這點東西報警查辦,這對于年輕人來說將永遠是個污點。但是,兩包東西就這么讓他不聲不響的拿走,想想都讓人氣悶,就像吃飯的時候看見一只蒼蠅那般的惡心欲嘔!年紀輕輕的手腳就不老實,將來如何得了?思來想去,我讓女兒女婿明天到店里還像往常一樣,當作什么事情也沒有發生。   晚上十點多鐘,我給姨弟打電話,讓他轉告小飛家人,說小飛在店里因偷東西剛才被公安局帶走了,而且小飛什么都招了,如果贓物不送回來,有可能會被判刑!說完我便直接掛斷了電話,反正這個時候他們也無法找小飛求證。沒要二十分鐘,我家的座機便急切地狂叫起來,不出所料的話應該是小飛父母打來的。他表哥清早從六安走的,中午就應該回到碭山,小飛讓他帶走的東西他們下午就應該收到,對于這樣的不義之財他們能心安理得的接受,有縱惡貪贓的嫌疑,如今事犯,知道著急,為了以示薄懲,我故意不接電話,任它在那里響個不停。自動停了之后,不到兩分鐘,電話再一次急切地響了起來,我不急不忙的接起:“喂,你哪位?”我的話音剛落,電話那頭便傳來一聲急切的呼喊:“是老姐姐嗎?我是小飛他爸,首先向您說聲對不起了!沒想到小飛會做出這樣丟人現眼的事情,娃他娘剛才告訴我小飛表哥傍晚送我家一些東西。”未等我接腔,他又接著說道:“我現在沒在家,具體多少東西我也不清楚,明天我會和娃他娘把東西給您們送回去,并親自向您們賠罪,還望您們一家高抬貴手,饒了小飛這一次……”邊說邊一個勁的在電話里賠禮道歉。“小飛他爸是吧,發生這樣的事情,我們也沒想到啊!今天女婿去店里發現丟了一些東西,先問的小飛,他說他不知道,我女婿才報的警,你看看,這親戚里到的弄得多不合適。這樣吧,明兒你把東西送來就行了,就不要讓弟媳跟著跑了,孩子在這里不會有事的,你們放心吧。”聽我這樣說,電話里傳來一聲聲感激的話語。   第二天中午,一輛警車停在我家門口,原來小飛他舅舅是碭山縣局的,今天親自開車送小飛爸過來,一打開車門便滿面堆笑的說:“老姐姐,實在是對不住了,孩子在這里給您們添麻煩了!我帶他爸登門賠罪,還望您們大人大量,多多包涵!”小飛他爸更是直接拉著我的手說:“老姐姐,對不起您們了,孩子做出這樣丟人的事,是我沒有教育好,我給您賠不是了!”說著便要向我鞠躬,我趕忙拉住他:“沒什么的,孩子年輕,讓他改過就好。”接著小飛舅舅從車上拿下來兩個旅行包,就地打開,里面裝滿了插座開關燈頭電纜線之類的東西,并讓我女婿看看東西都對不對?說東西原封不動的都拿回來了。我女婿忙說不用看了,先進家里喝杯茶再說吧。小飛他爸又從車上捧下來兩箱碭山雪梨,說是家鄉特產,特意帶來讓我們嘗嘗的。   見到他們這種態度,女兒女婿熱情的把他們讓進家里,沒坐一會,他們便急著要去拘留所看小飛。我笑著說:“孩子沒事的,你們放心吧,現在已是晌午了,吃個便飯,我們邊吃邊聊,吃完飯就讓他們帶你們去看小飛。”我們說話的功夫,女兒已經把酒菜擺上,他們都是敞亮人,沒再客氣。   “今天大老遠的把你們從碭山招來,還真是有點過意不去,我先干一杯,算是賠罪!”女婿首先站起來向他們表示歉意。“哪里哪里,孩子在這里做出不恥之事,您們大人大量不與計較,我們已是感激不盡了,這又上門叨擾,更是慚愧的很,說不好意思的應該是我們才對!”小飛舅舅邊說邊和小飛爸一起舉杯站起。“其實吧,這件事情我并沒有報警,小飛現在店里看著賣貨呢,到目前為止,他還不知道我們發現他私自拿東西的事情。”聽我女婿這么一說,他們的表情明顯有些錯愕。“但是,出了這樣的事情,如果我們不與追究,對小飛來說也是不負責任,畢竟他還小,以后的路長著呢,所以我和岳母決定,把你們誆來,希望你們能夠理解。至于那點東西,說實在的,我們真不怎么在意的。”聽到我女婿這樣說,他們的情緒都很激動,尤其是小飛他爸,非常激動的來到我面前:“老姐姐啊!讓我說什么好呢,您們一家能這樣為小飛著想,真是太感謝了啊!”說著便又要鞠躬。我趕忙制止他,“不需要這樣子的,年輕人犯點錯誤可以理解的,這也算是他成長路上的一次教訓吧,希望你們明天把他帶回家,就不要再苛責他了,畢竟他的歲數還小,做什么事情不考慮后果,還是少不更事啊!”事情解說開來,賓主皆歡,酒桌上的氣氛親切熱烈起來,推杯換盞之際,他們邀請我回老家轉轉,正好我也有兩年沒回去了,留他們住了一宿,第二天早上,我搭上他們的便車踏上了返鄉之旅…… +10我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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